11/17/11

蔬菜汤

晚上温度又降到冰点,正好可以做惦记了好久的蔬菜汤。

洋葱小半个切碎,土豆一个切碎,胡萝卜一根切碎,芹菜两柄横切薄片。反正回家已经很累,边听广播边慢慢切,不多会儿也就好了。

炒锅里放小块黄油烊化,先把碎洋葱炒香。炒到略微发软之后放碎胡萝卜,一起翻炒到萝卜断生,再下芹菜和土豆碎翻炒,这个时候火力不能太大,以防土豆粘在锅底变糊。

与此同时在煮锅里烧小半锅水,烧到快开时候把蔬菜转移过去,煮开之后转中火,炖半个小时至内容软烂,加盐和白胡椒调味即可。

要盛在汤盘里,热热地吃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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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3/11

Das Leben der Anderen

上周四发生了很多事。

首先是八点钟爬起来去上两个小时的德文。之后发现Harvard yard被抗议人士部分占领了,去上课进出都要排长队出示证件。下午两点a带我去看Sanders Theater里她上课的秘密教室,向下望可以看见灯火通明的本科生食堂。两个疲劳的人分了一块巧克力brownie吃。

三点钟。满语课上,把《俗话( Muwa gisun )》的手稿读完了,大家一起去Queen's head酒吧庆祝。不敢喝酒,只喝了一杯水,因为后面还要教课。

之后去买cookie给晚上七点还要来补课的学生们吃,又在上课前火速准备了一张handout,因为预料到他们大概没有读完布置的作业,需要手把手地带着讨论。一个排球队的姑娘在下午训练三个小时之后,冒着雨顶着黑天从河对岸跑过来上课,看到cookie格外高兴。身形颀长如小鹿,性情如浑金璞玉一样可爱的姑娘。

与此同时,窗外一直在下或疏或密的雨,落叶一地斑斓。

同一天,那边厢hb在密歇根做完实验,带着样品跟朋友同事告辞出发,往芝加哥走,在密歇根湖东岸遇见暴烈的风雨冰雹,能见度不到前方十米。等晚上我从电话里听说这事,只有后怕的份儿。

回家后还没完,还要给学生上周的作业写完评语,才终于睡下。

第二天是假期,邻里鸦雀无声。一早束装出门,出逃到纽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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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11

Excursion III Haverhill

终于等来一个大晴天。尽管手上还有一堆事,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出门。

目的地是早就想好的Haverhill——另一条郊区火车线路的终点,波士顿东北方,离麻省和New Hampshire州界只有几公里。除了继续收集波士顿周边火车可及的去处(现在大概只剩下两三条线路没有走过了),也有想再看看梅里马克河(Merrimack River)的念头。这条河从New Hampshire发源,向南流到麻省境内,在Lowell拐而向东,经过Haverhill,从Newburyport入海。去过了另两个地方,再到Haverhill,就觉得俯仰上下游都是知道的地方,如同旧友重逢一般。


Haverhill曾经是轻工业重镇,主要生产鞋和帽子。沿河的商业街两旁还多是十九世纪的红砖厂房,如今没落下来,但街头巷尾还有种种关于鞋子和帽子的纪念物、旧广告、颜色夸张稚拙的雕塑:



于是便想像菲茨杰拉德小说里的主人公穿戴着H镇出品的鞋帽,楚楚动人的样子。

周末街头车来车往,却极少行人,走在Main Street上也如此,像是没有壳的寄居蟹踽踽而行。于是放弃了步行两英里到附近的一个公园看湖的计划,走进一家小店,要了朴实的煎蛋培根三明治,配上店里自制的炸薯条,吃完浑身暖和。老板笑眯眯地和客人们聊天,不到三点钟就把店门关了。


再往前追溯,H镇在十八世纪中期以前,一直处于印第安人与欧洲移民定居点的边界,掠地杀人是常有的事。于是便有了Hannah Duston的故事。1697年三月,Abenaki族印第安人洗劫H镇,将汉娜的婴孩杀死,并将她劫走,沿Merrimack河北上。在一次岛上的宿营之夜,汉娜与其他被劫持的白人偷来利斧,向睡着的印第安人砍去,共手刃十人,并割下头皮,然后乘独木舟逃回,受到殖民政府的褒奖。

据说汉娜是第一个有人为之立铜像纪念的美国妇女。这故事看得我毛骨悚然。


临走前在旧货店里买了一枚雕有橡树叶橡树果的硬木盘子。小店门面不大,但有纵深,架子上摆的都是本地人卖掉的旧瓷器、旧衣裳、旧唱片,还有旧相册。很好的木摇椅只卖二十多块钱。


喜欢坐火车大概不过是因为比开车便宜而且省力,路上还可以闲看风景。风景也确实很好,林间落叶缤纷,潭水深静,日光斜斜照下来,一个小站过去,又是一片月台。快到波士顿的时候,天色已经要暗下来了。回忆里很多相似的瞬间,已经分不太清到底是何时何地,但一坐进车厢便活色生香起来。

但为什么要如此费劲地跑到没有什么可玩的小镇去--连镇上唯一的博物馆都淡季关门了--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也许只是想要一次又一次地出发再回归;也许想象身边的空座位上坐着另一个人,于是他/她便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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