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07

Half done

昨天中午从家走到芝加哥大学去交申请材料。冬天午后一点钟,太阳已经西斜。我的影子长长地投在右手边古老公寓的红色砖墙上,——藤蔓都枯萎之后,才发现那墙本来的颜色。空气冷得凝重。我看着手里薄薄几张纸头,想这些就是人家所能了解我的全部了,然后又想像有三百人的材料放在那里,怎么可能分得清,最终还不如把风扇打开,呼呼一吹,看谁的分量最重,掉下来的位置最好。然后就想像几个月之后终究是一纸拒信回过来,又觉得丧气。这悲壮的短短一段路,竟走了那么久。

今天又弄完了三个十五号deadline的学校,已经到了对自己没有言语的程度,ps改了多少遍,每次都几乎重新写,改到后来提交之前终于又,写了一个长得跟以前全都不一样的版本,然后谁都不给看,义无反顾地交了。就觉得自己之前都白忙活了,临了结果还是玩即兴来着。蒙谁呢?

重要的还是,得扛着,事情怎么也得好好做完,结果两说着。得告诉自己说你能行。即使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好多东西,只要自己不乱丢,谁也拿不走。

立此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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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07

Shylock的一段独白

回应众人指责他为什么不宽恕:

Hath not a Jew eyes? Hath not a Jew hands, organs,
dimensions, senses, affections, passions; fed with
the same food, hurt with the same weapons, subject
to the same diseases, heal'd by the same means,
warm'd and cool'd by the same winter and summer
as a Christian is? If you prick us, do we not bleed?
If you tickle us, do we not laugh? If you poison us,
do we not die? And if you wrong us, shall we not revenge?
If we are like you in the rest, we will resemble you in that.
If a Jew wrong a Christian, what is his humility?
Revenge. If a Christian wrong a Jew, what should his
sufferance be by Christian example? Why, revenge.
The villainy you teach me, I will execute,
and it shall go hard but I will better the instruction.
Act III, scene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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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冬第一场大雪

昨天伴着漫天大雪,还有暖暖的柠檬红茶,在窗边坐下开始思考我尚未被发明出来的writing sample兼期末论文。外面早就是银白的宇宙。想到下周此时无论如何都会把它写完这个既定事实,恨不得直接略过中间七天直达终点。有发呆的工夫又过掉半小时。

然后晚上还是去看了话剧威尼斯商人,presented by the Dean's Men, 一个学生剧团。美国人平时喜怒哀乐就极其形于色,所以似乎都不用特意雕琢表演,就很有舞台感。但莎剧英文之拗口,还是能看出他们在努力念对台词,除了鲍西娅之外的两个漂亮女生更是时刻露出甜美微笑,念完不多的几句之后就算完成任务。反倒是演夏洛克的那人,能把角色凸现于台词之上,博得我大把同情。平素被嘲讽蔑视得够了,女儿又卷了钱财皈依基督教和人私奔,他咄咄逼人不肯宽恕岂非正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不知道有没有人曾经把这部戏反着排一遍,让基督徒歧视欺压犹太人的恶行得到惩处。

晚上想开车送猫回家,发现下了半天的雪和冻雨,整个车身外面均匀冻了一层薄薄的冰,又韧又硬除不干净,只好开着暖气,又开着窗户开,才能看到侧镜。温度一高,前窗的冰块就开始浮动,像极了大陆板块漂移,最后彻底消失。我们就开玩笑说:哎呀!全球变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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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9/07

问题与主义

当日子过得连报平安的那一头都被荒疏,每次想到这里就更倾向于保持沉默。如果连流水账都写不出来的话,还提什么学术博。

最近在申请deadline压力下生发出来每天临睡前看电影的动力,虽然知道之前的无知无识再怎么恶补终究是不值一提的。连续看了, 两部寓教于乐纪录片,被liberal们悲天悯人的博大胸襟感动得不行。等等……全球变暖和全民医保,难道是政治问题吗?难道保护人类共同家园和治病救人,不是有着明确是非的道德伦理问题吗,跟党派之争有啥关系。

但Michael Moore和Al Gore可没打算站在中立的政治立场上。两个人都狠狠打击了美国人的自我优越感,前者用穷人在本土看病难,不得不跑到加拿大、法国、甚至古巴去接受免费医疗的个案让美国人产生耻辱感,后者用美国在全球变暖问题的冷漠和落后来催生紧迫感。对于大众而言,耻辱感和紧迫感比医疗危机或全球变暖本身更难熬,宣传也更快奏效。可是能让人产生耻辱感和紧迫感的问题很多,比如“为什么全世界还有那么多人民没有享受到美国民主带来的好处?”,那到底哪个更重要一点呢?结果是实实在在的问题被忽略,人们关心的只是“我们怎么能输给古巴?”

前两天在纽约时报某专栏看到Obama被嘲讽,说他不识时务地批评美国的social security system现状,得罪了不少自己人。要知道social security可是在后大萧条时期罗斯福领导下对共和党斗争的一大胜利,现如今共和党人制造恐慌谣言,说等到Baby boomers这一代人退休之后现有的制度肯定承受不了,得进行大规模改革云云,实则是存心破坏来着。Obama这个呆子怎么上了他们的当呢?

这也是主义盖过了问题吧。为什么罗斯福的东西就不能改?连说都不能说?

一个世纪以前,Upton Sinclair写了一本揭露芝加哥屠宰场黑暗内幕的书,本想唤起大众对工人的同情,得到的反应却是一部掺了水的《食品安全法》。“I aimed at the public's heart, and by accident I hit it in the stomach.”又一个世纪之交,Michael Moore和Al Gore的运气会不会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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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8/07

Last 3-4 weeks

要坚持,不能颓,把不买衣服省下来的钱都去买音乐会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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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7/07

婦女新知

周五晚上放很大声在家里听,可爱死。


歌名:婦女新知
附註:2001
語言:粵語, 曲長:0m0s
作曲:蔡一智, 編曲:
監製:, 填詞:黃偉文

我係一個發育健全既女人 需要各種營養既平衡
男人 新衫 現全(加)約會 零食 珠寶 護膚品
運動 工作 交友(再)旅行 購物 娛樂 見男人
Sorry Sorry 我係咪數左兩次「男人」?
雖然係咁 愛情我都未算好著緊
(我吃 我戀上熱量)

今日我黎教大家整甜品
首先用滾水沖開Expresso 粉
再擺D Lady Fingers(餅乾)落去 浸到「林」
另一方面 將d蛋白攪一陣
起泡就加dKalua 再攪勻
最後兩樣倒埋一齊整到一層層
恭喜你 咁就完成左個 Tiramisu
一個世界馳名既意大利甜品

你係一個發育健全既女人
所以呢個時候你有野想問
無端端 整甜品 係咪手痕
抑或教你兩招等你"乙水"情人
Sorry Sorry 各位等等
女人最好既野唔一定要同男人分
整個甜品 錫下自己當獎品
邊個話愛黎留住佢個心
(我買 我擁有力量 讓心願能償)

有時返到屋企都覺得有d暈
因為買到成屋雜物無「訂」躉
於是惟有出街Shopping 散散心
這就是(我們)購物狂的命運(唸詩咁聲)

你問我做乜買左六條一樣既裙
你當我無用腦 其實我都有諗
漆皮真絲 橫紋直紋 長裙短裙迷你裙
綁帶拖鞋 平底高跟 唇膏胭脂乾濕粉
翻炒 再翻炒 係我懐既一生
只得舖頭永遠 有新到貨品
小學都有教 人類係一個社群
要相親相愛 咁先夠高等
既然平時唔准獨斷獨行 唯一呢個時候
我覺得唔駛靠人
唯一呢個時候 我可以全權負責任
唯一呢個時候 我真正憑良心

(我吃 我戀上熱量 幸福又平常
誰又說 沒理想 我買 我擁有力量...)
(唔該 excuse me 可唔可以羅果件大褸俾我睇下
Sorry 唔係呢件 係隔離有士多啤梨同Cream
係上面果件 thank you
唔係呢件 係隔離有士多啤梨同Cream
係上面果件...)

我係一個發育健全既女人
有乜傷心 自己識得做醫生
以前有事只係可以唸經文
而家仲有三個字:食、買、訓
買得多左最多忍一陣 食得多左去Gym 修下身
只係擔心訓得太多有空虛感
忽然好想身邊有個人

(我吃 我戀上熱量 幸福又平常
誰又說 沒理想 我買 我擁有力量
讓心願能償 付賬令我舒暢)

我係一個發育健全既女人 不過有時失驚無神發炆憎
以下呢句 你當我怕鬼拍後尾枕
我有時會諗:係咪真係要搵返個男人?
男人...唉~(唉氣)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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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0/07

人间

一个星期又哗啦啦过去。每天仍旧坐公车去上学,路过我们的小破车,也只能深情望它一眼。怎么办呢,开去学校也没地方停。

在公车上运气不好就会被两个鼓鼓胀胀的大妈挤在中间。每一站上下车的时间可以看一两页书,人们下班儿啦,忙活了一天,都累啦。天色那样快地暗下来,暗到幽幽的蓝,在天桥上俯身看下面的高速路,风呼呼地吹,落叶满街飘飞,多么壮丽的大城。每次说到“大城”这个词就想起来王小波某篇杂文开始说,查良铮译一首诗,译作:我爱你,彼得兴建的大城, / 我爱你严肃整齐的面容, / 涅瓦河的水流多么庄严, / 大理石铺在它的两岸…… 然后另一位先生就这样译:“我爱你彼得的营造 / 我爱你庄严的外貌……” 想象用东北口音念这两句,准能在公共场合自己乐出来。

先后教过我的两位历史老师都住在西郊Naperville,总是用大包装书,一个肩背,一个手提,乘火车上下班。两位的年纪都不小了,J教授大概五十岁,声如洪钟,激动起来满脸通红。D教授都快七十岁了,每次上课都提前至少十分钟到教室坐下,安顿好大包,然后坐下来把手放在肚子上,笑眯眯地开始讲,一讲就是两三个小时。从学校到火车站步行大概有六七个街区,两个人都是下了课就拿起大包直奔火车站,大步流星且风雪无阻。星期一我在目送D老师背着大包的身影迅速不见之后叹了口气,决定自己走一趟试试。

从学校到车站的路上基本是在Greektown里面走,两边的餐馆飘出烤羊肉的香味,顿时觉得很饿。去Little Italy吃饭要忘记自己是个穷学生才能吃得高兴,这里就亲切好多。路上还偶尔看到类似芝加哥地区卡车司机工会的招牌,有时空穿梭的错觉。一百年前可能某次罢工风潮的指令就从这里发出,可能顿时火车停在车站没办法卸货,可能芝加哥的屠宰工厂几天不发货,大半个美国就没有肉吃。械斗、黑幕、苦难的东欧移民、污秽的芝加哥河,至今那些高楼的背面还是发黑的,每天都可以从火车上清晰地看见。而曾经叱咤风云的那些大工厂早就悄悄地搬出了这城市,连同新一代苦难的廉价劳工非法移民。(Fast Food Nation看多了)

芝加哥的亲切感来源于你在这里永远不觉得有精英在侧,你就需要低声敛息。波士顿太中产了,芝加哥比较像人间,总有混乱和意外,不那么完美,却格外真实。在公车上颠簸着睡一觉,醒来就夜幕低垂,快到家了。然后你就看看你周围的人们,父亲母亲、儿子们女儿们,他们也快到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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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07

Nostalgia

今天在地铁站,听到有人拉二胡,《梁祝》,便断定一定是中国人,过去一看,一个白头发老奶奶。眼泪唰一下盈眶,把兜里所有的钱(一共才3块钱好像)都给了她。出站之后要换的车来了,觉得不能就这样走了,扭头回到地铁里,老奶奶还没走。于是上前和她聊天。

她说她是四川人,儿女都在美国工作,她自己也来了10年,绿卡都拿了好几年了。原来在国内就是搞音乐的,专业小提琴,老了胳膊举不动才改拉二胡,“多轻松。” 在家呆着无聊就出来到地铁站拉琴消遣,街头卖艺的license一年才10块钱手续费,自带音箱设备,自制伴奏录音,每周六天工作一天歇,就当负重锻炼,惬意得很。跟她一说话不知为什么就有在家里和奶奶说话的感觉,很不争气地开始哭。老奶奶慌神了,说小姑娘乖,别哭,我看你这岁数跟我外孙女一样大,一个人出门在外多不容易,有什么困难就来找奶奶。我看你刚才给我好几块钱,奶奶不缺钱,就是出来散散心,这20块钱你拿着,就算是我喜欢你这个晚辈给你的好啦。

回到家后还很久定不下神来。深秋向晚异国街头,遇到大隐隐于市的故国高人。乡愁凶猛来袭,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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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版豆瓣

www.goodreads.com

只有书,没有电影和音乐。界面还很干净好用。

我用bianhe@gmail.com注册的,大家有兴趣的去加我吧,我要扩大课外阅读面!

10/20/07

出门

我也不想把我去Boston这事儿搞得路人皆知,怪心虚的。偷偷在这里说一声吧。明天一早走,22号MIT开放日,23号下午火车去New Haven,24号下午火车去Baltimore4个小时,25号见6个Hopkins老师(据说紧锣密鼓是该校作风),坐夜车回Boston,26日清晨到达南城车站,还可以自己逛一会儿,中午飞机回芝加哥。

颇为期待夜车。要是有几个人一起抵足夜话就更好了。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到现在还没收拾东西,困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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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6/07

。。。

豪言壮语的计划全没实现。不仅没实现,连计划本身都在被不断地改写啊改写。每看过一本书的introduction就把提纲改写一遍,然后发现一直在改提纲,从来没写过正文……然后恐惧地发现明天就要找John教授讨论了;一个星期之后,就将在MIT的开放日seminar上张口结舌了。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啊!

从李约瑟和Sivin的东西里面发现中山茂(Shigeru Nakayama)和Morris Low,从Ben Elman发现David Wright写科学文献翻译的那本书和各种对他的批评,推广开来还有彭慕兰、王国斌、何伟亚、贺萧、卜正民、Gregory Blue、Peter Perdue、Jonathan Spence……又有人说了,你不看费正清的原著,柯文的中国中心论从何谈起???

东西太多,时间又太少,又不够努力。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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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3/07

Foucault v.s. Chomsky in 1971




给今天同去听了那个座谈会,结果被Chomsky放了鸽子的格格。这就是Paul Rabinow在他编的Foucault Reader前言里提到的那个访谈啊!1971年,我觉得说话的两个人都好可爱@@
拖到一个地方听了一会儿,就听到福柯说:你说human nature这玩艺儿真的存在?你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样的对吧。就像毛泽东认为有个资产阶级的human nature,以及无产阶级的human nature,这两个是不一样的……然后Chomsky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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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1/07

Sivin

前天晚上看Sivin在李约瑟(Joseph Needham)巨著医学生物卷2000年初版的前言,激动得不能正常写东西。Needham原本一胚胎学家,固然非史学科班出身,其为人为学,也有诸多可讨论可批评的。如Sivin所指,他一直怀有一种单纯的希望,即科学无国界化,东西方独立起源的科技文明当如河流汇入现代科学的汪洋大海;然而十九-二十世纪的碰撞结果远非皆大欢喜,而是一边倒的westernization。另外为了证明东方文明在现代科学(modern science=west science + east science)中的贡献,他不辞劳苦用现代自然科学的分类学的框框去套中国古籍中的只言片语,例如力证炼丹术于现代化学与有功焉,用公众健康的视角去分析养生道。李氏身后,就有人指他被鲁桂珍利用,违背事实为中国说好话。在网上看到颇多fq用中文谩骂他们俩,说他们40年代在国内的研究是为蒋政权服务的,四大发明是个谎言,等等。我只是觉得悲哀:一部中国科技文明史,至今要指仗Needham数十年前的工作,而本土学人不能自立一言,民众无从获取权威的记载,于是自疑自轻或夜郎自大。至今我们的科技史教育,仍是郑和下西洋之后,即跳跃至大洋彼端开始讲瓦特和蒸汽机,仿佛西方在16世纪以前无科学、中国14世纪以后、五四以前无科学。然而这样的历史观,如何能告诉我们自己是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激动的另一个原因是传说中脾气暴躁的Sivin老先生开出尚待研究的问题清单一份,与我以前的胡思乱想竟不谋而合。诸如医患关系、治疗方式的选择、医者职业身份变迁、社会对突发灾害的反应、现代医院的诞生及中西医在现代化进程中的政治斗争等等,仍然大致是空白。然后就颇有一些我辈不出更待何人的狂热想法。

学问还是要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着急是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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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07

Sivin_On Chinese scholarship in the field of med history

In China before the late 1980s, history remained a risky occupation. In a consciously totalitarian society, reinterpretation of the past is an essential means of control. Any issue may become politically charged, any position ideologically incorrect. Although such threats have largely abated, intellectuals who grew up earlier have not forgotten that they were periodically terrorised in public, and that periods of calm have regularly been succeeded by new terrors. This is not the sort of atmosphere that encourages methodological innovation.

Authors aware of the risks and sincerely eager to be correct, even when there were no government bans or party persecutions, have to some extent censored hemselves,
shunning risks in subject matter and interpretation. At the same time, high officials who aim to build national pride have tended to support history only to the extent that specialists can identify discoveries or inventions that appeared first in China. Such exercises fight with its own weapons the Western parochialism that believed the Chinese mentally incapable of technical priorities. Thanks to the work of Needham and others, that parochialism has become less assertive, but few Chinese policy-makers are aware of the change. It is unlikely that ?leaders? would stop exerting pressure to claim technological priorities even if they knew that who did what first has ceased to be what the history of technology is about.

A scholarly tradition that explicates texts without much conscious interpretation, historians mostly trained as scientists or physicians and thus inclined toward positivism, recognition and praise awarded mainly for claiming scientific priorities, and self-censorship to avoid being linked to the ?bourgeois liberalism? of colleagues abroad have all conspired to inhibit qualitative change proportionate to quantitative growth. This picture has begun to change over the past decade as economics has taken the helm. Pride has come increasingly to depend on wealth, and campaigns against ?spiritual pollution? have begun fading into the featureless past. But it will be some time before iconoclasm becomes nothing more than an intellectual issue. At the same time, many colleagues in China consider the system in crisis, because it has become practically impossible to recruit first-rate graduate students. Exceptional university graduates want a high income quickly.

Needham, Joseph. Biology and Biological Technology : Medicine.
West Nyack, NY, USA: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0. p 20.
http://site.ebrary.com.proxy.cc.uic.edu/lib/uic/Doc?id=10065242&ppg=40

Copyright © 2000.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All rights reser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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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lines and deadlines

说什么也要按时完成。

10/09 part 3 on Sivin, Bray and Lloyd
10/10 part 4 on Cohen and Elman
10/11 part 2 on Needham (hopefully the books would arrive by then), or part 5 medical history
10/12 HIST410 essay 2 due!/MIT STS visiting questionaire due!
10/13 part 5 or part 2. If the books still don't arrive, go to Regenstein
10/14 part 6 western-trained Chinese scientists
10/15 part 1 introduction and hopefully, part 7 conclusion
10/16 Bibliography work and footnotes. Revise (whole day)
10/17 Discussion with Prof. John.
10/18 Further revise and polish.
10/19 Flexible...
10/20 Trip to Bos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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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07

决心书

Oct.7-Oct.19
闭关写writing sample???

昨天终于忍无可忍把春天那篇pharmaceutical paper拽出来看了一遍,还真是不忍卒读。更要命的是当时用的那些书,要改的话还得借出来。而且立意不明,怎么改也都是挣扎.

借了一堆Needham的书,打算写一个扩大版的research proposal。成与不成,都早晚要做的事。

看到一些张五常的行径,逃税卖假货,此人竟在大陆受这等推崇,还在blog里大言不惭地自吹自擂,真恶心。那篇佃农理论到底有多少分量?

还看到芝加哥大学每年感恩节前的星期二会举办The Great Latke-Hamantash Debate,大意就是两个学者跑出来一本正经地根据各种social theory及historical evidence讨论两种食物到底哪个好。大概是二战的时候一群人突发奇想弄出来的,然后竟然坚持了50年,也就是在这个nerd学校才能发生的事儿吧。。

今年要去看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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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07

新事物

昨天在网上看到有人卖二手YamahaP-70电钢琴,$400。忽然意识到自己有车了可以运,就兴冲冲联系,没想到是第一个,今天去试了一下就痛快买下来。由于卖家地址在Loomis街,就决定叫它Loomis。

在家里神奇地找到一个电蒸锅,上个周末尝试做的梅菜扣肉,重点在扣而不在肉。
我从家背过来的景泰蓝瓷盘,中秋夜次日终于派上用场,装木头妈妈寄过来的上好月饼。
最后,家里的不速之客小瓢虫。

更多新事物请访问picasa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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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7

Becoming Jo

msn space是个热闹的地方,也是看了叫人放心的地方。所以一旦space坏掉不能留言,也就乏善可陈了。搬家到这里来,私下里倒有一小半是因为国内无法访问,也更少人来往走动,可以不必顾虑吓着谁或闷着谁。那么blogbus可以代替原来的space了吧,报个平安。看我是多么处心积虑地圈出一个小角落给自己来,想着要往里面放多么不一样的东西。然后此去经年,若终于还是两手空空地回来,不是很徒劳么。

最近变得很是sentimental,得知Aung San Suu Kyi十几年前辞别丈夫和儿女回到故乡等待漫长软禁的时候就唏嘘不已,今天看美国内战时医护事业的记述,里面提到护士Louisa May Alcott。这名字看起来怎恁眼熟,后来恍然大悟原来她就是路易莎·梅,后来写了《小妇人》的那个!小时候同读这本书的小朋友们都已经风流云散,心潮澎湃之下借来重读。


《小妇人》是我小时候翻来覆去看很多遍的不多的外国小说之一。具体的情节已记不清,但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能直接想起来老大梅格是最漂亮的,老三Amy是会画画小心眼的,小妹妹贝丝体弱多病,当然还有乔,心比天高的、善良坚强的乔,烦恼的时候就爬到树上看书,从来不试图取悦任何人,而她越拒绝承认自己女性的弱者角色,邻居那个聪明可爱的男孩就越喜欢她。因为家里急着用钱,她可以忍着心痛卖掉自己的长发,佯装若无其事,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大哭。是不是每一个看过这本小说的女孩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影子,每一个偷偷自己写过小说的女孩都想成为乔。

这个故事来源于她自己的真实经历,路易莎也有三个姐妹,小妹妹也患猩红热早死,而那大团圆的美好解决却是现实中她没能得到的。Alcott家住在麻省的Concord,与爱默生、梭罗等人为邻,年轻的路易莎经常去和爱默生的小女儿玩耍,给她写了一本童话故事集,还经常和梭罗在瓦尔登湖畔散步。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美国的Bloomsbury。。1862年,路易莎跑到前线医院里去做护士,六个月后感染了伤寒回家养病。在那个人人都相信氯化汞可以排毒治病的年头,病人时常死于汞中毒。路易莎·梅就在慢性汞中毒带来的疼痛和幻觉中,忍受着出版商的要求写出了这本改变她和她全家命运的小说。乔失去的黑发还可以慢慢长回来,路易莎的长发却因为汞中毒而永久脱落。乔后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而路易莎终身未婚。

看照片里这个倔强的乔。在人间地狱一般的前线医院里,她和伤兵们开玩笑,和医生们争论手术给病人带来的痛苦,用一个装满薰衣草水的瓶子驱除恶臭,并拒绝旁观尸体解剖,“my nerves belonged to the living, not to the dead... when I knew the subject was some person whom I had nursed and cared for.”

我经常想像一碰到烦心事就爬到树上去看书的乔该是什么样子。我们似乎对能爬树的女孩有一种奇异的审美想像,以至于连安妮宝贝写的那个会爬树的安生都有些许可爱,尽管她苍白无力神经兮兮。树上的男爵里面,柯西莫那个有着好听名字的小公主情人骑白马飘然而来,也是像小鸟一样轻盈地上树,看到这里就觉得她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她在树梢看你,你就需仰视她,好像一时疏忽她就会振翅飞走一样。

我不知道路易莎后来连续出了七八本小妇人的续集,写乔成了Aunt Jo,有了孩子什么的,她自己开心不开心。反正她是在和朋友的通信里面说不想被看成幼儿读物的阿姨作家。年轻的乔的苦痛、骄傲与挣扎才是最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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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k on for Aung San Suu Kyi

2002年夏天做高中毕业光盘的时候用了这首歌,只听明白一句"All that you can't leave behind." 直到今天才知道,它是献给昂山素季的。重读歌词,热泪盈眶。

And love is not the easy thing
The only baggage that you can bring
Love is not the easy thing
The only baggage you can bring
Is all that you can't leave behind...

And if the darkness is to keep us apart
And if the daylight feels like it's a long way off
And if your glass heart should crack
And for a second you turn back
Oh no, be strong

Oh, oh
Walk on, walk on
What you got, they can't steal it
No, they can't even feel it

Walk on, walk on
Stay safe tonight

You're packing a suitcase for a place none of us has been
A place that has to be believed, to be seen
You could have flown away
A singing bird in an open cage
Who will only fly, only fly, for freedom


Oh, oh
Walk on, walk on
What you got, they can't deny it
Can't sell it, or buy it
Walk on, walk on
You stay safe tonight

And I know it aches
How your heart, it breaks
You can only take so much

Walk on...
Walk on...

Home...
Hard to know what it is, if you never had one
Home...
I can't say where it is, but I know I'm going
Home...
That's where the heart is...

And I know it aches
And your heart, it breaks
And you can only take so much

Walk on...
(Hooo)

Leave it behind
You got to leave it behind
All that you fashion
All that you make
All that you build
All that you break
All that you measure
All that you feel

All this you can leave behind

All that you reason, (it's only time)
(And I'll never fill up all I find)
All that you sense
All that you scheme
All you dress-up
All that you've seen
All you create
All that you wreck
All that you hate

我觉得她非常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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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8/07

不在梅边在柳边

可能一切事情起伏更替,都有个定期。今天把毕业相关所有的事情细细想过一遍,如果要强行这个学期走人不是不可以,但势必元气大伤。傍晚慢跑到木头那里吃晚饭,金色的夕照斜斜铺下来,树影红黄,街灯初上。我就想,不要这么固执啦,再耐心等半年,一切问题都会解决的。

然后也就决定正式搬家到这里。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在梅边在柳边,开张大吉,慢慢添置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