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ower of Tiananmen
在人声扰攘的芝大食堂一坐几个小时看了大半本<The Power of Tiananmen>。第一感想是,终于看到一个我尊敬且信服的大陆scholar好好地说这事了。前言中提到作者在事件发生后久久无法完成昆虫学博士论文,焦虑数月后终于决定再读一个社会学PhD,然后昆虫学论文就顺当写出来了。特别能体会那种理科生对于社会问题爱莫能助导致的内心焦灼感。区别的只是,我对于生物学,始终未曾窥得半点门径。
我开始想象我亲爱的父母和祖父母,我亲爱的党员一家,在那一年的春夏之际是如何的焦灼。曾经在柜子的某个角落窥到父母以“一名普通的青年教师”落款敦促政府与绝食学生对话的公开信草稿。曾经翻到我五岁那年第一次坐在爸爸自行车后座上去中央音乐学院上钢琴课的记录本。第一页上爸爸的字迹赫然写着,1989.6.3。也还比较清楚地记得,我跟爸爸说,街上好多解放军叔叔呵。我记得在大学选专业的时候奶奶坚定地说,学什么都行别去搞政治。如今这些记忆断片奇怪地嵌合到赵老师沉稳的叙述里:原来孩童的懵懂无知就是这样一回事。
对于书里的观点不尽同意,比如作者似乎没有深入分析学生头头们为什么如此害怕政府“秋后算账”,80晚期在大学校园里的人该当出生在60年代中末,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考验中长大,并非是没有记忆的。他们的恐惧并非年幼无知的胆小怕事。但总的来说,我觉得看这本书是最直接了解事态始末及接触原始文献的好办法,强于网络上的道听途说,强于反共游行的血泪campaign,另外arguably,强于外籍学者的类似著作。
过年回去定会再游广场。不知有谁陪我压马路?
p.s. Charles Tilly为本书作短序,顺便查到该大牛对于社会史及社会学方法学的一系列论述,感兴趣的可以看这里。
我开始想象我亲爱的父母和祖父母,我亲爱的党员一家,在那一年的春夏之际是如何的焦灼。曾经在柜子的某个角落窥到父母以“一名普通的青年教师”落款敦促政府与绝食学生对话的公开信草稿。曾经翻到我五岁那年第一次坐在爸爸自行车后座上去中央音乐学院上钢琴课的记录本。第一页上爸爸的字迹赫然写着,1989.6.3。也还比较清楚地记得,我跟爸爸说,街上好多解放军叔叔呵。我记得在大学选专业的时候奶奶坚定地说,学什么都行别去搞政治。如今这些记忆断片奇怪地嵌合到赵老师沉稳的叙述里:原来孩童的懵懂无知就是这样一回事。
对于书里的观点不尽同意,比如作者似乎没有深入分析学生头头们为什么如此害怕政府“秋后算账”,80晚期在大学校园里的人该当出生在60年代中末,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考验中长大,并非是没有记忆的。他们的恐惧并非年幼无知的胆小怕事。但总的来说,我觉得看这本书是最直接了解事态始末及接触原始文献的好办法,强于网络上的道听途说,强于反共游行的血泪campaign,另外arguably,强于外籍学者的类似著作。
过年回去定会再游广场。不知有谁陪我压马路?
p.s. Charles Tilly为本书作短序,顺便查到该大牛对于社会史及社会学方法学的一系列论述,感兴趣的可以看这里。
Labels: History_Modern China, Social Science_Misc
1 Comments:
我记得小时候翻我妈妈的日记(她已经不写日记好多年了),1989年6月 4 日那天,只有三个字:
血!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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