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15

7/3 What I really care

今天读到十九世纪后半叶法国政治环境下,后来成为年鉴学派思想源泉的一些动态。感到个人意义上的成长,无一例外会超越既定的分野与阵营,而需要自己在实践中去摸索什么是最重要的价值,并不断修正。因此试着描摹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想法,录此存照。

一、关于自己的国家。反对帝制复辟,拥护共和革命遗产。Republicanism,公天下,求最大公约数的政治,非一家一姓一党之私产。为此,有必要将旧政权的存在作为对象来描述,从而将其客体化。有必要接受历史分期的断裂性与指向性:帝制中国曾经发生过,已经过去,不会再回来。反对以任何目的为帝国招魂,同时也是坚持人与人之间的社会伦理可以步入新的境界。反对浪漫化君权,也是同时针对与其镜像存在的族权、夫权。具体例子可见新清史周边对帝国殖民话语的辩论。新殖民话语造成旧殖民记忆乡愁回潮,是令人不愉快的产物,但不能作为对当下正在运作中霸权的辩护。

二、关于左右派分歧与革命遗产。坚持对个体价值的尊重,反对二十世纪革命过程中列宁主义、毛主义支配之下的暴政。为政治斗争而进行的意识形态宣传,不应该掩盖和替代个体独立思考的空间。底线是相信启蒙(dare to know),同时相信求真过程没有止境,且不应是某一特定阶级或群体掌握的特权。因此,不跟从非黑即白的敌我路线,不根据阴谋论作判断,也因此与左派对新自由主义、全球资本主义的宏大批判拉开距离。具体例子可见以色列立国合法性、以及欧盟是否意在将希腊左翼执政党拉下台。

三、关于个人主体性。认为temperance是美德,个体的自我实现不等于最大限度满足所有方面的欲望。也因此而重视环境伦理、以及人与其他物种之间的关系,在这一层面上批判资本主义。坚持永远有对主体性作批判性反思的余地,在这一层面上同时反对历史主义:个体不是完全被所生存的时空决定的,而是可以对自己的存在作出选择,或曰跳出物我藩篱,或曰坐忘。在这一意义上,从漫长的文化史中汲取灵感,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是每个人一生的修行。具体例子是细水长流的饮食、消费模式与家庭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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